第128章 请叫我“黑子”
恢复理智的刚叔拿起对讲机回应道：“这种事想想就算了，虽然这里是无人区，但是敢枪杀森林公安，那真就是自掘坟墓了，除非能做的滴水不漏，连尸体都让外界找不到的情况下才可以这么做。”
张万青道：“我就是这个意思，咱俩先跟着车辙印往前走，看看对方到底多少人，如果确定咱俩能干掉他们，咱们就干，不行就算了。”
刚叔低声道：“还是多研究研究金丝牦牛吧，顺带再搞五张雪豹皮带出去，这一趟我们损失太大了，如果再不把这单生意做完，我们亏的就更大了。”
张万青道：“我查过资料了，1988年在羌塘地区首次发现少量金丝野牦牛群才被证实这个物种的存在，金丝牦牛生活在海拔5000米以上的冰川地带，起初人们认为金丝牦牛是普通野牦牛的金色变种，比如黑豹、白虎等动物，就是普通豹子和老虎的变种，实际上并不是这样，通过科学实验，对已经死去的金丝野牦牛皮毛，提取了基因。通过对比发现，金丝野牦牛的基因变异有点多，不单单是皮毛的颜色，金丝野牦牛的一些外表特征也与普通野牦牛不一样。”
刚叔一边开车一边问道：“这些资料你都查了？具体有什么不一样？”
张万青道：“金丝牦牛的蹄尖更窄，这样有利于它们在陡峭的山崖上行进。金丝牦牛的舌头更粗糙，上面布满了肉倒刺，可以将高山岩石上的苔藓刮下来吃掉，同时金丝牦牛的领地意识更强，攻击性更强。”
刚叔沉思道：“看来猎杀雪豹和猎杀金丝牦牛都要去雪线以上了。”
张万青道：“金丝牦牛生活在雪线以下，但是也接近雪线了，而且金丝牦牛是成群的存在，并不是野牦牛群里有那么一两只金丝牦牛，甚至有人觉得金丝牦牛才是牦牛最原始的样子，后来变成了黑色。”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差不多到中午的时候发现了情况，刚叔紧急刹车，对张万青道：“营地——”
在两人面前的营地，正是九队昨天晚上安营扎寨的营地。只不过此时的九队已经离开，继续北上，前往月亮湖的方向。
两人发现营地后，立即下车查看。
刚叔是个经验丰富的猎人，查看动物的行踪都很擅长，更别说是查看人的行踪了，下车后他就开始观察营地，通过营地的面积判断，这里至少是一个二三十人的营地，地上的车辙印很多，并且很乱。
张万青站在原地望向四周，拿出一根风绳自然垂下观察，皱眉道：“今天也没什么风啊，怎么营地一点残留的东西都没有呢？这些人吃的什么？难道不吃压缩饼干？不吃火腿肠么？这些包装纸应该留在原地啊。”
刚叔自以为是的断定道：“应该是我们的同行，他们十分谨慎，这片营地没留下一点线索，我找了半天，连个烟头都没有，他们为什么这么小心？肯定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防止被追查。”
张万青掏出烟递给刚叔，问了一个十分打脸的问题，“你不是说这些人是森林公安么？”
刚叔道：“这一路我都在琢磨对方的身份，想明白了很多事，如果是森林公安干的，那么他们应该在原地等着双湖县森林公安的支援，视频中虽然出现了森林公安的车，但车上的人不一定是森林公安，看了这个营地后，我甚至觉得森林公安里面有人和我们的同行合作。”
张万青道：“会不会是周彪？”
刚叔摇头，“没办法确定，就算是我们也拿周彪没办法，还得靠周彪把兽皮弄出去交给买家呢，就算周彪要摆我们一道，我们只能忍着，不过退一步讲，周彪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假设偷袭我们的人真的是和周彪有联系的同行，那么我觉得这些人应该是擅自做主，周彪是不知情的。”
张万青抽着烟问道：“那么咱俩接下来怎么办？还能追么？”
刚叔遗憾的说道：“这还追啥子勒，追上去咱俩也打不过人家，说不定还被人当成傻帽给收拾了，咱去找老瘪三吧。”
抽完手里的烟，两人丢掉烟屁后不敢继续沿着车辙印追了，更改了路线后直奔太阳湖。
下午五点，羌塘天气骤变，一个小时前还是万里晴空，突然就狂风大作，天空中的乌云遮天蔽日，苍云峰立即通知车队原地扎营，在暴雨来临之前将营地搭建起来，此时的九队在“多格错仁”（湖）西侧。
停车时，大山指挥所有车的驾驶员将车摆放在指定位置，主要是将车停在上风口，营地搭建在车的侧面，用车身来挡一部分风。
王海、龙一、潘帅三人帮小胖搭建最大的天幕，因为今天的风特别大，风绳和地钉都用了双倍的，其中还有一些风绳是落到车顶行李架上的，刚刚搭建好做饭的天幕帐篷，暴雨就来了。
皇甫陵躲在车里都不肯下车，韩浩杰带着“同花顺”、“同花”、“豹子6”躲在一辆车里打牌。鬼手和李帅在另外一辆车里，李帅就是那天怕喝辣椒水躲过一劫的小兄弟。
皇甫陵这边，只有黑口罩下车帮九队的忙，搭建营地、搬运东西什么的，在出力干活这一块，黑口罩还是比较卖力的。
暴雨来临后，小胖发现调料箱还在皮卡车后备箱里面，他拿起平底锅挡在头顶，准备冲出去拿调料箱的时候被黑口罩看到，他拉住小胖问道：“取什么？我去吧。”
小胖道：“土黄色的铝合金箱子，里面是调料，刚刚忘拿了。”
“我去拿。”说完，黑口罩顶着暴雨走向皮卡车，在后斗里面找到了黄色的铝合金箱子，搬到天幕帐篷下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
小胖有点感动，对黑口罩说道：“谢啦，哥们儿，这么多天都没问过，该怎么称呼啊？”
黑口罩愣了一下，似乎很少有人在意他叫什么，就连自己人都称呼他“黑口罩”、或者“口罩”，真实的名字已经有好几年没人叫过了，面对小胖这么随口一问，黑口罩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犹豫了几秒后才说道：“叫……‘黑子’吧。”
“黑子？”小胖口无遮拦的笑道：“你这名字听起来有点像黑背它兄弟。”
黑口罩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
小胖道：“你衣服都湿透了，快去换一身干爽的衣服，千万别感冒了，在这种地方感冒特别容易肺水肿，严重了就是脑水肿，基本上没得救。”
黑口罩应了一声说道：“那我回车上换一身衣服去。”
在黑口罩走后，小胖切了几片姜，把红糖和姜片放在一个大水壶里面煮汤，煮好红糖姜汤后，小胖亲自把姜汤盛到碗里，然后穿着雨衣把姜汤送到周围的车里，先是给依依、溪玥、淼淼、程诺……这几个女孩子，把几个女孩子照顾的十分到位。
当所有女孩子都拿到姜汤后，小胖还亲自给车上的黑口罩送了一碗，然后就拿起了对讲机，大声喊道：“我这里有煮好的姜汤，要喝的自己过来取啊，没空伺候你们，今晚下雨晚饭对付一口了，过水面条，拌面的卤子选什么，你们自己决定。”
韩浩杰在对讲机里面听到小胖的声音后，他十分不爽的拿起对讲机问道：“啥意思啊？搞区别对待啊？你们自己人就可以把姜汤送到车里，怎么到我们这边，就得自己下去喝呢？看不起谁啊？”
小胖直接回怼道：“你他妈爱喝不喝，谁管你啊，你不服气就去投诉你胖爷我，我们队长是溪玥，副队长是老唐，你要找谁投诉我？我给你联系方式，你快点去。”
小胖的话才说完，皇甫陵就开口了，拿着对讲机对韩浩杰说道：“浩杰你消停点，小胖儿是给女孩子送汤到车里，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好意思么？要喝就下去自己喝。”
“哦。”韩浩杰应了一声，丢下手里的牌对“同花顺”、“同花”还有“豹子6”说道：“走吧，下车搞点姜汤喝。”
皇甫陵推开车门下车，快速小跑到天幕帐篷下，刚好遇见苍云峰过来，他打招呼随口说道：“怎么突然就下这种大暴雨了？这在羌塘常见么？”
苍云峰十分肯定的说道：“羌塘年降水量都不高，这种大暴雨更是少见，不过这种暴雨持续的时间不会很长。”
韩浩杰问道：“既然下雨时间都不会持续很长的时间，那我们干嘛要停下来啊？开着车继续往前走不行就了么？等雨停了再安营扎寨。”
小胖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怼韩浩杰的机会，他拎着饭勺子道：“你傻逼吧？你知道暴雨之后的地面是什么样么？稀泥陷车、沼泽陷车、草地陷车……怎么走？你低头看看你脚下现在是什么状况，就这路，你咋走？”
韩浩杰低下头，发现地面已经出现了“无数条细流”，这些细流都是“泥浆”状态，流向低洼处。
皇甫陵为了帮下属缓解尴尬，主动转移话题问道：“宋老师的孙女已经出发了么？是不是过几天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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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万青道：“我就是这个意思，咱俩先跟着车辙印往前走，看看对方到底多少人，如果确定咱俩能干掉他们，咱们就干，不行就算了。”
刚叔低声道：“还是多研究研究金丝牦牛吧，顺带再搞五张雪豹皮带出去，这一趟我们损失太大了，如果再不把这单生意做完，我们亏的就更大了。”
张万青道：“我查过资料了，1988年在羌塘地区首次发现少量金丝野牦牛群才被证实这个物种的存在，金丝牦牛生活在海拔5000米以上的冰川地带，起初人们认为金丝牦牛是普通野牦牛的金色变种，比如黑豹、白虎等动物，就是普通豹子和老虎的变种，实际上并不是这样，通过科学实验，对已经死去的金丝野牦牛皮毛，提取了基因。通过对比发现，金丝野牦牛的基因变异有点多，不单单是皮毛的颜色，金丝野牦牛的一些外表特征也与普通野牦牛不一样。”
刚叔一边开车一边问道：“这些资料你都查了？具体有什么不一样？”
张万青道：“金丝牦牛的蹄尖更窄，这样有利于它们在陡峭的山崖上行进。金丝牦牛的舌头更粗糙，上面布满了肉倒刺，可以将高山岩石上的苔藓刮下来吃掉，同时金丝牦牛的领地意识更强，攻击性更强。”
刚叔沉思道：“看来猎杀雪豹和猎杀金丝牦牛都要去雪线以上了。”
张万青道：“金丝牦牛生活在雪线以下，但是也接近雪线了，而且金丝牦牛是成群的存在，并不是野牦牛群里有那么一两只金丝牦牛，甚至有人觉得金丝牦牛才是牦牛最原始的样子，后来变成了黑色。”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差不多到中午的时候发现了情况，刚叔紧急刹车，对张万青道：“营地——”
在两人面前的营地，正是九队昨天晚上安营扎寨的营地。只不过此时的九队已经离开，继续北上，前往月亮湖的方向。
两人发现营地后，立即下车查看。
刚叔是个经验丰富的猎人，查看动物的行踪都很擅长，更别说是查看人的行踪了，下车后他就开始观察营地，通过营地的面积判断，这里至少是一个二三十人的营地，地上的车辙印很多，并且很乱。
张万青站在原地望向四周，拿出一根风绳自然垂下观察，皱眉道：“今天也没什么风啊，怎么营地一点残留的东西都没有呢？这些人吃的什么？难道不吃压缩饼干？不吃火腿肠么？这些包装纸应该留在原地啊。”
刚叔自以为是的断定道：“应该是我们的同行，他们十分谨慎，这片营地没留下一点线索，我找了半天，连个烟头都没有，他们为什么这么小心？肯定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防止被追查。”
张万青掏出烟递给刚叔，问了一个十分打脸的问题，“你不是说这些人是森林公安么？”
刚叔道：“这一路我都在琢磨对方的身份，想明白了很多事，如果是森林公安干的，那么他们应该在原地等着双湖县森林公安的支援，视频中虽然出现了森林公安的车，但车上的人不一定是森林公安，看了这个营地后，我甚至觉得森林公安里面有人和我们的同行合作。”
张万青道：“会不会是周彪？”
刚叔摇头，“没办法确定，就算是我们也拿周彪没办法，还得靠周彪把兽皮弄出去交给买家呢，就算周彪要摆我们一道，我们只能忍着，不过退一步讲，周彪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假设偷袭我们的人真的是和周彪有联系的同行，那么我觉得这些人应该是擅自做主，周彪是不知情的。”
张万青抽着烟问道：“那么咱俩接下来怎么办？还能追么？”
刚叔遗憾的说道：“这还追啥子勒，追上去咱俩也打不过人家，说不定还被人当成傻帽给收拾了，咱去找老瘪三吧。”
抽完手里的烟，两人丢掉烟屁后不敢继续沿着车辙印追了，更改了路线后直奔太阳湖。
下午五点，羌塘天气骤变，一个小时前还是万里晴空，突然就狂风大作，天空中的乌云遮天蔽日，苍云峰立即通知车队原地扎营，在暴雨来临之前将营地搭建起来，此时的九队在“多格错仁”（湖）西侧。
停车时，大山指挥所有车的驾驶员将车摆放在指定位置，主要是将车停在上风口，营地搭建在车的侧面，用车身来挡一部分风。
王海、龙一、潘帅三人帮小胖搭建最大的天幕，因为今天的风特别大，风绳和地钉都用了双倍的，其中还有一些风绳是落到车顶行李架上的，刚刚搭建好做饭的天幕帐篷，暴雨就来了。
皇甫陵躲在车里都不肯下车，韩浩杰带着“同花顺”、“同花”、“豹子6”躲在一辆车里打牌。鬼手和李帅在另外一辆车里，李帅就是那天怕喝辣椒水躲过一劫的小兄弟。
皇甫陵这边，只有黑口罩下车帮九队的忙，搭建营地、搬运东西什么的，在出力干活这一块，黑口罩还是比较卖力的。
暴雨来临后，小胖发现调料箱还在皮卡车后备箱里面，他拿起平底锅挡在头顶，准备冲出去拿调料箱的时候被黑口罩看到，他拉住小胖问道：“取什么？我去吧。”
小胖道：“土黄色的铝合金箱子，里面是调料，刚刚忘拿了。”
“我去拿。”说完，黑口罩顶着暴雨走向皮卡车，在后斗里面找到了黄色的铝合金箱子，搬到天幕帐篷下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
小胖有点感动，对黑口罩说道：“谢啦，哥们儿，这么多天都没问过，该怎么称呼啊？”
黑口罩愣了一下，似乎很少有人在意他叫什么，就连自己人都称呼他“黑口罩”、或者“口罩”，真实的名字已经有好几年没人叫过了，面对小胖这么随口一问，黑口罩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犹豫了几秒后才说道：“叫……‘黑子’吧。”
“黑子？”小胖口无遮拦的笑道：“你这名字听起来有点像黑背它兄弟。”
黑口罩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
小胖道：“你衣服都湿透了，快去换一身干爽的衣服，千万别感冒了，在这种地方感冒特别容易肺水肿，严重了就是脑水肿，基本上没得救。”
黑口罩应了一声说道：“那我回车上换一身衣服去。”
在黑口罩走后，小胖切了几片姜，把红糖和姜片放在一个大水壶里面煮汤，煮好红糖姜汤后，小胖亲自把姜汤盛到碗里，然后穿着雨衣把姜汤送到周围的车里，先是给依依、溪玥、淼淼、程诺……这几个女孩子，把几个女孩子照顾的十分到位。
当所有女孩子都拿到姜汤后，小胖还亲自给车上的黑口罩送了一碗，然后就拿起了对讲机，大声喊道：“我这里有煮好的姜汤，要喝的自己过来取啊，没空伺候你们，今晚下雨晚饭对付一口了，过水面条，拌面的卤子选什么，你们自己决定。”
韩浩杰在对讲机里面听到小胖的声音后，他十分不爽的拿起对讲机问道：“啥意思啊？搞区别对待啊？你们自己人就可以把姜汤送到车里，怎么到我们这边，就得自己下去喝呢？看不起谁啊？”
小胖直接回怼道：“你他妈爱喝不喝，谁管你啊，你不服气就去投诉你胖爷我，我们队长是溪玥，副队长是老唐，你要找谁投诉我？我给你联系方式，你快点去。”
小胖的话才说完，皇甫陵就开口了，拿着对讲机对韩浩杰说道：“浩杰你消停点，小胖儿是给女孩子送汤到车里，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好意思么？要喝就下去自己喝。”
“哦。”韩浩杰应了一声，丢下手里的牌对“同花顺”、“同花”还有“豹子6”说道：“走吧，下车搞点姜汤喝。”
皇甫陵推开车门下车，快速小跑到天幕帐篷下，刚好遇见苍云峰过来，他打招呼随口说道：“怎么突然就下这种大暴雨了？这在羌塘常见么？”
苍云峰十分肯定的说道：“羌塘年降水量都不高，这种大暴雨更是少见，不过这种暴雨持续的时间不会很长。”
韩浩杰问道：“既然下雨时间都不会持续很长的时间，那我们干嘛要停下来啊？开着车继续往前走不行就了么？等雨停了再安营扎寨。”
小胖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怼韩浩杰的机会，他拎着饭勺子道：“你傻逼吧？你知道暴雨之后的地面是什么样么？稀泥陷车、沼泽陷车、草地陷车……怎么走？你低头看看你脚下现在是什么状况，就这路，你咋走？”
韩浩杰低下头，发现地面已经出现了“无数条细流”，这些细流都是“泥浆”状态，流向低洼处。
皇甫陵为了帮下属缓解尴尬，主动转移话题问道：“宋老师的孙女已经出发了么？是不是过几天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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