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平等者之辉煌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蒂雅露卡那面纱笼罩之下的精致脸庞此刻面无表情，眼中的昏黄色平静如水，如亘古般长存至今，也将持续存在下去，直到时间的尽头。
和这表情不同，蒂雅露卡此时说出的话语却充满了某种煽动性——
【起来吧！人们啊，起来反抗吧！】
【这天空是你们的，是大地是你们的，这世界是你们的！】
【要是有人想要杀死你们，你们便要起来反抗；要是有人想要夺走你们的妻女，你们便要起来反抗！】
【那死去的是你们的家人，那抢走的是你们的财产，那占据的是你们的土地！】
【愤慨吧！愤怒吧！起来反抗吧！】
人群开始骚动，脸上狂热的火焰逐渐燃起。
“……反抗？”
“反抗！”
“我们要反抗！”
一开始声音还非常的微弱，但随着时间推移，很快声音就凝聚成了音浪，如同潮汐般拍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纯白色的少女高高漂浮在空中，身着一件白色的轻纱，前摆只到大腿，而后摆如果蛇尾般垂落在地面。她的脸上带着银色的面纱，只能看清那精致的下巴。
她拍打着身后的羽翼，纯白色的羽毛片片落下。
她呼喊着，那声音仿佛带有回音，在聚拢的聆听者们心中响起。
【厌弃战争的看向我！厌弃残酷的看向我！厌弃悲鸣的看向我！】
聚拢的人们抬起头看着她，呆愣愣的聆听着，眼中似乎有昏黄色的光芒跳跃着。
【我要带给你们丰收！我要带给你们富饶！我要带给你们幸福！】
【渴望幸福的便呼喊吧！渴望幸福的生活，渴望平静而富足的生活的话，你们就呼喊吧！】
【渴望亲情，渴望爱情，渴望远离战场也不会被责打的话，你们就呼喊吧！】
【呼喊！呼喊！我听着你们的祈祷，我听着你们的悲鸣——正是如此！正是如此！你们的呼喊，我听得见！】
【我听得见你们的呼喊！你们呼喊我之名吧呼唤我吧！跪下来呼喊我之名，呼唤我！我听着你们的声音，我与你们同在！】
人们眼中跳动着昏黄色的火苗——不，准确的说，是人们眼中有一只昏黄色的眼眸的倒影。
人们呼喊着，伸出双臂狂热的欢呼着。
“羽蛇神！反抗！羽蛇神！反抗！羽蛇神！反抗！”
呼喊声渐渐带有韵律，声音逐渐合一，汇聚成不可逆转的滔滔大江。
那声音是一，也是万——好像只有自己在呐喊，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呐喊。
“羽蛇神！反抗！羽蛇神！反抗！羽蛇神！反抗！”
人们有节奏的振臂呼喊，单薄的话语在庞大的基数加成之上也变得震撼人心。
人们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哭泣，狂喜，抱头痛哭——
但即使如此，他们还在呼喊着。
“羽蛇神！反抗！羽蛇神！反抗！羽蛇神！反抗！”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仿佛能够震动大地，仿佛能够震动苍穹。即使呼喊的人们的声带撕裂，即使跪拜的人们被狂热的人群践踏致死，人们还是在呼喊着。
眼中的昏黄色越来越明显，表情似乎凝固在了某一刻上——狂喜、狰狞、悲泣亦或是充满对未来希望的光辉。
【生命是我们的，不是烟雾镜的；自由是我们的，不是烟雾镜的！】
【我们要将烟雾镜的神像烧毁，还要吐上一口痰！将神庙烧毁，将一切和战争有关的神庙统统烧毁！】
【去吧——在伪神的神庙中，你们可以拿走想要拿走的一切！即使烧掉砸毁也没问题，那本来就是你们的，也必将是你们的！】
【但你们要牢记，所有有着昏黄色眼睛的都是你们的兄弟姐妹，你们嫩要善待他们，切不可杀害他们。】
【除此之外，你们百无禁忌——我是智慧行在地上的化身，我说如此，便世世代代皆是如此！】
【——因为这世代，众生平等！】
人们疯狂起来，高举着火把，从四处汇合起来，冲向各处烟雾镜的神庙。
人们抢夺着神庙中的一切，方便带走的装满了衣兜，不方便带走的就地砸碎。
神庙的祭司们慌乱的阻止着，却被狂热的人们打倒在地，吐上一口痰，然后践踏而过。
随着打砸的进行，人们仿佛越来越熟练。他们将一些特别大的器皿和艺术品举起来摔碎，翻捡着里面可能有的宝物。他们将朝拜者和祭司们的衣物撕裂，从里面寻找宝石和黄金。
墙壁被整个的剥下，地面掀起。四处敲打着寻找暗门，各地的羽蛇神神庙不时传来阵阵欢呼声。
很快，神庙中的财宝被掠夺殆尽，但是人们的口袋不够多，于是就把相对不值钱的东西丢在地上，争夺着更值钱的财宝。
那些维护治安的人们才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匆匆赶来。
虽然不知是为何，但是他们的确感觉街上奔走的，庙里肆虐的无一例外都是昏黄色的眼眸。那诡异的如同蛇眼般的色彩令人眩晕，令人大脑麻木。
那些暴民似乎语言都退化了一般，只能模糊不清的说着“反抗”、“羽蛇神”、“烧掉”、“我的”、“杀了你”之类不明所以的词汇。
治安官们连忙去阻止，但是武器不知何时被偷走，完整华丽的衣物被人扑上来撕碎，无意义的尖叫和呼喊让治安官们逐渐放弃了抵抗。那不知何时变成昏黄色的眼眸紧紧盯住了地上那些被人扔掉的财宝，模糊的欢呼一声就扑了上去。
很快的，烟雾镜神庙内的一切都被搜刮殆尽，人们便把祭司们和不小心摔倒在地一同践踏致死的同伴们的尸体留在了神庙内，四处泼上油，欢呼的点上了火。
木质的神庙很快燃起，烟雾镜的神像纷纷在烈火中扭曲变形。
但是人们没有结束他们的狂热，而是继续奔向其他战争神的神庙重复着暴行。
大火在阿兹特克人的王城里燃烧了三天三夜，连同几乎所有的住宅一同被焚毁。而且这火焰随着狂热的人们的扩散，以王城为中心向周围城市飞速扩散——
三天之内，太阳没有升起。
而三天之后，昏黄色的太阳高挂天空，所有阿兹特克人们都欢喜的看着这和他们的眼眸一个颜色的美丽太阳。
在太阳升起的瞬间。所有被焚毁的住宅都重新从地中升起，而且变得更加华丽；所有被焚毁的神庙在昏黄色的日光照耀下，被一团团纯白色的光芒重新凝聚。
人们一边高喊着“神迹”，一边欣喜的跪拜在地。
但和之前有些微妙的不同，这次所有被神迹重新凝聚的神庙都变成了羽蛇神的神庙。
在天国，蒂雅露卡微笑着倚在通体昏黄色却散发着纯白色光芒的王座上。
她歪着头，左手托着脸颊，眼神中带着微微的嘲讽，看向面前被纯白色小蛇束缚脸色灰败的众神。
她轻声道：“看到了么？这才是我喜欢的战斗风格——要知道我们旧日支配者也许无法毁灭一座城市，但却可以轻松毁灭一个文明。”
“是，羽蛇神冕下！”
蒂雅露卡的身后，四百余位神明面无表情的护卫着王座，他们的眼眸昏黄。
为首的纳纳华特挺胸抬头，大声应和着。
眼中的昏黄色出现了一丝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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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表情不同，蒂雅露卡此时说出的话语却充满了某种煽动性——
【起来吧！人们啊，起来反抗吧！】
【这天空是你们的，是大地是你们的，这世界是你们的！】
【要是有人想要杀死你们，你们便要起来反抗；要是有人想要夺走你们的妻女，你们便要起来反抗！】
【那死去的是你们的家人，那抢走的是你们的财产，那占据的是你们的土地！】
【愤慨吧！愤怒吧！起来反抗吧！】
人群开始骚动，脸上狂热的火焰逐渐燃起。
“……反抗？”
“反抗！”
“我们要反抗！”
一开始声音还非常的微弱，但随着时间推移，很快声音就凝聚成了音浪，如同潮汐般拍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纯白色的少女高高漂浮在空中，身着一件白色的轻纱，前摆只到大腿，而后摆如果蛇尾般垂落在地面。她的脸上带着银色的面纱，只能看清那精致的下巴。
她拍打着身后的羽翼，纯白色的羽毛片片落下。
她呼喊着，那声音仿佛带有回音，在聚拢的聆听者们心中响起。
【厌弃战争的看向我！厌弃残酷的看向我！厌弃悲鸣的看向我！】
聚拢的人们抬起头看着她，呆愣愣的聆听着，眼中似乎有昏黄色的光芒跳跃着。
【我要带给你们丰收！我要带给你们富饶！我要带给你们幸福！】
【渴望幸福的便呼喊吧！渴望幸福的生活，渴望平静而富足的生活的话，你们就呼喊吧！】
【渴望亲情，渴望爱情，渴望远离战场也不会被责打的话，你们就呼喊吧！】
【呼喊！呼喊！我听着你们的祈祷，我听着你们的悲鸣——正是如此！正是如此！你们的呼喊，我听得见！】
【我听得见你们的呼喊！你们呼喊我之名吧呼唤我吧！跪下来呼喊我之名，呼唤我！我听着你们的声音，我与你们同在！】
人们眼中跳动着昏黄色的火苗——不，准确的说，是人们眼中有一只昏黄色的眼眸的倒影。
人们呼喊着，伸出双臂狂热的欢呼着。
“羽蛇神！反抗！羽蛇神！反抗！羽蛇神！反抗！”
呼喊声渐渐带有韵律，声音逐渐合一，汇聚成不可逆转的滔滔大江。
那声音是一，也是万——好像只有自己在呐喊，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呐喊。
“羽蛇神！反抗！羽蛇神！反抗！羽蛇神！反抗！”
人们有节奏的振臂呼喊，单薄的话语在庞大的基数加成之上也变得震撼人心。
人们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哭泣，狂喜，抱头痛哭——
但即使如此，他们还在呼喊着。
“羽蛇神！反抗！羽蛇神！反抗！羽蛇神！反抗！”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仿佛能够震动大地，仿佛能够震动苍穹。即使呼喊的人们的声带撕裂，即使跪拜的人们被狂热的人群践踏致死，人们还是在呼喊着。
眼中的昏黄色越来越明显，表情似乎凝固在了某一刻上——狂喜、狰狞、悲泣亦或是充满对未来希望的光辉。
【生命是我们的，不是烟雾镜的；自由是我们的，不是烟雾镜的！】
【我们要将烟雾镜的神像烧毁，还要吐上一口痰！将神庙烧毁，将一切和战争有关的神庙统统烧毁！】
【去吧——在伪神的神庙中，你们可以拿走想要拿走的一切！即使烧掉砸毁也没问题，那本来就是你们的，也必将是你们的！】
【但你们要牢记，所有有着昏黄色眼睛的都是你们的兄弟姐妹，你们嫩要善待他们，切不可杀害他们。】
【除此之外，你们百无禁忌——我是智慧行在地上的化身，我说如此，便世世代代皆是如此！】
【——因为这世代，众生平等！】
人们疯狂起来，高举着火把，从四处汇合起来，冲向各处烟雾镜的神庙。
人们抢夺着神庙中的一切，方便带走的装满了衣兜，不方便带走的就地砸碎。
神庙的祭司们慌乱的阻止着，却被狂热的人们打倒在地，吐上一口痰，然后践踏而过。
随着打砸的进行，人们仿佛越来越熟练。他们将一些特别大的器皿和艺术品举起来摔碎，翻捡着里面可能有的宝物。他们将朝拜者和祭司们的衣物撕裂，从里面寻找宝石和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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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们没有结束他们的狂热，而是继续奔向其他战争神的神庙重复着暴行。
大火在阿兹特克人的王城里燃烧了三天三夜，连同几乎所有的住宅一同被焚毁。而且这火焰随着狂热的人们的扩散，以王城为中心向周围城市飞速扩散——
三天之内，太阳没有升起。
而三天之后，昏黄色的太阳高挂天空，所有阿兹特克人们都欢喜的看着这和他们的眼眸一个颜色的美丽太阳。
在太阳升起的瞬间。所有被焚毁的住宅都重新从地中升起，而且变得更加华丽；所有被焚毁的神庙在昏黄色的日光照耀下，被一团团纯白色的光芒重新凝聚。
人们一边高喊着“神迹”，一边欣喜的跪拜在地。
但和之前有些微妙的不同，这次所有被神迹重新凝聚的神庙都变成了羽蛇神的神庙。
在天国，蒂雅露卡微笑着倚在通体昏黄色却散发着纯白色光芒的王座上。
她歪着头，左手托着脸颊，眼神中带着微微的嘲讽，看向面前被纯白色小蛇束缚脸色灰败的众神。
她轻声道：“看到了么？这才是我喜欢的战斗风格——要知道我们旧日支配者也许无法毁灭一座城市，但却可以轻松毁灭一个文明。”
“是，羽蛇神冕下！”
蒂雅露卡的身后，四百余位神明面无表情的护卫着王座，他们的眼眸昏黄。
为首的纳纳华特挺胸抬头，大声应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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