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你吃我庄稼,我吃你全家_贞观二年之他来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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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你吃我庄稼,我吃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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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二陛下视察民间,见蝗灾为祸,百姓苦不堪言,悲愤欲绝,竟亲手捉住几只蝗虫,吞入腹中,仰天悲呼:“百姓以谷为食,你食百姓之谷,便是害民,就算苍生有错,错也只在朕之一人,要食便食吾之心肝,不要害我百姓!”

  据闻,在场之人,无不热泪满面,皆吞蝗为誓,愿以此身代帝受罚。

  这个消息传到民间,整个长安城为之轰动,天下也为之轰动,更有长安城内之酒楼挂出横幅,上书‘你吃我庄稼,我吃你全家’,隆重推出蝗虫宴,包括有炸蝗虫,炒蝗虫,烤蝗虫,蝗虫粉蒸饼,蝗虫粥……其掌柜更是当众大嚼一盘蝗虫,高呼‘吃蝗报国’,闻者无不涌跃,一时间整个长安皆以吃蝗为荣,吃蝗为乐,连胡迭的炸鸡摊都跟风推出了油炸蝗虫串,以至于街头巷尾,到处都可见到一些手持竹签,大嚼蝗虫之市民。

  军方很不开心,因为蝗虫粉的价格又涨了,而下面那些兵卒,更是嚷嚷着要求改善伙食,虽说趁着这蝗灾,朝庭确实收获了大量的蝗虫,但这蝗灾却只有一波,一旦放开了供应,眼下这些个蝗虫恐怕也是顶不了多久的,毕竟这蝗灾也不是天天会闹啊。

  事实上,这场空前规模的蝗灾,真正为祸的时间仅仅只有五天不到,五天之内,几乎所有的蝗虫就被穷疯了,也饿疯了的百姓们捕捉一空,有两个县的百姓为了争抢蝗虫还差点打起来,当各地蝗灾平息的奏折纷纷送入朝堂,坐在金銮殿上的李二陛下跟他的一干贞观名臣们,一时间大眼瞪小眼,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梦幻感。

  这是蝗灾啊!这可是有史以来,超大规模的蝗灾啊!就这么没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想想这半年多来,为了担心这场蝗灾的到来,君臣们多少个夜晚难以入眠?多少次从梦中惊醒?李二甚至都想好了罪已诏该怎么写,也作好了最坏的打算,他甚至都作好了跟山东士族再打一场内战的心理准备——让步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让步,从他干掉自己的兄弟登上这皇位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再没有退让的可能,要么成为千古一帝的圣君明主,要么,就让这大唐李氏的江山在他手中终结。

  这么大的决心,这么悲壮的觉悟,可现在,这算什么?

  李二陛下感觉自己的心态好像又出了问题,明明蝗灾的危机解除了,百姓的损失也最大限度的得到了弥补,而且收购的那些蝗虫,现在的价格也是一番再番,据说市场上的售价都已经快要追平猪肉价格了,所以算起来,朝庭不仅没有损失,反倒还赚了不少,按说这些都是好消息,是他做梦都想听见的好消息,他应该很开心才对,可为何总感觉这一切就像是一场闹剧?

  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权谋较量,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阴谋诡计,更没有什么神鬼莫测的仙法妖术,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养鸡厂为了喂鸡,而贴出了以粮换蝗的告示,并且传出了蝗虫可治夜盲等病症,可入食进补的传言,一场本该会让无数百姓家破人亡,会让社稷动荡不安的巨大蝗灾,竟然就被这么生生的给抓没了。

  有损失,但损失远远低于朝庭的预期,事先准备的那些救灾粮食,甚至都还有所节余,因为闹蝗闹得最凶的地方,那里的百姓捉蝗也是捉得最多的,据说有些人光凭捉蝗的收入,都已经不亚于他们丰年的粮食收获了。

  这真的是蝗灾吗?如果蝗灾真的这么容易解决,那为何千百年来,历朝历代都视蝗如虎,畏蝗如神?为什么就从来没人想过这蝗虫也是可以捉的?为什么从来就没人想过这蝗虫也是可以吃的?

  李二想不通,一个困扰了他们君臣这么久,甚至都有可能将他逼上绝路的大难题,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解决?究竟是他的能力不足,还是那个想出办法的人太妖孽?

  这不是李二矫情,而是出于一个君王,一个政治家的本能。

  越是强势的帝王和政治家,控制欲就越是旺盛,李二作为其中最为强势的代表,他从不畏惧挑战,也不害怕风险,但他却没办法接受事情超出他的控制之外,就比如这次的蝗灾,整件事,从头到尾他都看在眼里,甚至都有参与,但整件事的发展,却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种无知和失控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甚至都强烈到了可以冲淡危机解除的喜悦。

  于是,李二决定亲自去看看,去看看那个躲在背后,亲手挑动了这一切的人,看看他究竟会怎样解释这一切,而且他也很好奇:从离开朝堂到现在也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那个小子,他带领的那些村民,现在怎样了?按说他也赚了些钱,不知有没有用在这些村民身上?

  有了这样的想法,李二当然不会大张旗鼓的跑到白鹿村,他选择了微服私访,叫上房玄龄,在侍卫的陪同之下,君臣二人很快就来到了白鹿村。

  ……

  事实上,自从胡迭封伯之后,他的封地就早已超出了白鹿村的范围,将周边的几个村子都扩充了进去,但人们还是习惯以白鹿村相称,而一踏进他这封地的地界,君臣二人便还真的感受到了几分异样。

  首先,是这些村民佃户的气质,虽然穿戴看起来与其他地方的农户没什么两样,但人却显得更为精神,而且好像每个人都有事情可做,或晒虫,或劈柴,或伐木,几乎就没有看到一个在田边墙角闲坐的。

  李二和房玄龄可不是那种住在深宫大宅里不通世情的君臣,他们二人对于民间的情况那可都是相当了解的,所以,他们也自然知道,一般来说在不是农忙的时候,农村的农夫们多半都是尽量的减少活动,或在家中,或在田间树荫之下闲居小睡的,这不是偷懒,而是为了减少食物的消耗,因为活动起来,人就饿得更快,吃得更多,刚刚一路过来,沿途看到的情形大多都是这样,可是胡迭的这些食邑们,却显然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他们从事的,甚至很多都是那种会严重消耗体力和食物的重体力活——这至少就说明了他们的食物补充应该是相对充足的,否则,一群半饥半饱的人,可干不了这样的重活。

  走了一段,当进入到原来白鹿村的地界时,情况好像又有了不同,李二注意到,沿途那些刺眼的茅草房似乎都不见了迹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栋栋看起来无比丑陋,却更为坚实的泥砖平房,从泥墙的色泽来看,这些房子,显然都是新修不久的,而且这些房子周围,多半都还围了一些栅栏,好像是用来养着鸡鸭,但是田间地头,却看不到几个农夫,只是一些妇人和孩子在那里做着一些简单的农活。

  如果只是一两栋这样的泥砖房子,自然不会引起李二的兴趣,但李二却发现,这白鹿村似乎所有的房屋都被修成了统一的式样,这就有点意思了:通常来说,像这样的泥砖房,多半都是村民们自己出力修建,所以房层的大小样式多半都是因地制宜,或是根据各自的需求而设计的,而这样统一的风格,却明显是出自于同一批工匠之手——难不成胡迭竟然善心到自己掏钱替这些佃户建房?

  李二好奇的走到一栋房子前观察了一下,发现这泥砖房虽然简陋难看,但搭建得却是相当扎实,四个墙面都是厚厚的泥砖砌成,砖缝也被抹上了泥浆,密不透风,屋顶则被搭建成‘人’字型,一根主梁为骨,钉上木板为支架,再铺上厚厚的稻草,基本上也能做到暴雨不侵。

  房子前,坐着一个老农,正在编织着竹框,见李二等人靠近,立刻就站了起来,恭敬的问安——虽然不知李二的身份,但这些人光看穿戴就知道非富即贵,而且李二身后跟着的那些大汉,一看就是军卒出身,个个精悍无比,这样的人,自然是要小心应对的。

  “老人家,不必多礼,我就是过来看看……您这房子建得不错啊,看样子,是新修的吧?”

  面对老农,李二亲切的问道,他很好奇,难道胡迭所谓的带领村民致富,就是自己出钱替这些村民修房?如果是这样,那就未免太让人失望了。

  听李二问到房子,老农开心的笑了,得意的答道:“贵人过奖啦,不过这房子确实是才修的,俺小儿子便是工程队的,抽签又运气好,抽到了第一批,这不,才建起来半个月,这可比以前那茅草房强多了,现在多大的风雨都进不来,都是多亏了伯爷的福啊,要不是伯爷,我们哪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

  “哦,你们说的伯爷,是白鹿县伯吧?”李二装作不经意的模样随口问道:“怎么,这房子是他出钱替你们修的?”

  一听这话,老农便连连摆手:“可不敢这么想,可不敢这么想!伯爷已经帮了俺们这么多,哪还敢让他再出钱?何况自古以来,只有佃户帮老爷们修房的,哪有老爷反过来给佃户修房的道理?这房子,其实都是村民们自己凑份子来修的,大家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实在没办法的,出点粮食也行。伯爷说过了,这人躺着是发不了家的,俺们这些穷鬼,也就是凭着人多心齐才能干成点事,要是连这心都不齐,那就活该十辈子受穷挨饿!伯爷是有大本事的人,他的话肯定是对的,您看,俺们这些人心一齐,这房子可不就建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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