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瞒天过海三
中村一郎非常恼火，更多的则是震惊。刚才自己的一通炮火，从本意上来讲，是打算把山下的八路赶跑，掩护自己的工兵赶快施工。本来那个山沟就是曲里拐弯的，自己炮击的时候，他们只要稍微退避一下，那炮火其实伤不到他们。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些八路不但没有跑，反而顶着他的炮火，硬是把自己留在豁口里的那二十来个工兵打了个干干净净。几乎一个都不剩。
一个连换了二十来个工兵，按理说日军应该庆祝胜利才是，可是中村知道，这一场，自己实际上是输掉了。而且是输的干干净净。虽然自己手头上有一个工兵中队，可是，那里大多数人也就是用来搬石头挖土方的，而爆破手却就是这二十来个，刚才他们正准备装填炸药，结果被八路连锅端掉了。这样，就意味着，继续爆破已经成为了不可能，要想下山，只能另想其他办法啦。
另外，让中村一郎更加震惊的是，原以为只有自己皇军的勇士不怕死。可是，跟眼前这支八路来比，自己那些所谓的勇士只是一些傻愣傻愣的莽夫而已。眼前的这支八路军，他们不但不怕死，更可贵的是他们知道怎样才是死得其所。仅仅一个连的代价，却让自己整整一个联队，近四千人呆在山上不能动弹。应该说，他们才是真正的勇士，才是真正的英雄，更是真正的军人。这让中村不由哀叹，跟这样一支军队作战绝对是一个悲剧。
前面说过，中村一郎在武文斌面前连连吃瘪，已经变得现实和谦虚起来，今天的事情让他更加认识到，跟八路军作战与跟其他军队作战是完全不一样的。八路军虽然装备落后，但是他们的英勇，他们的顽强，他们的意志，特别是那种大无畏的精神，是所有的军队，包括自己的皇军都无法比拟的。中村一郎是日本人，因此他也毫不保留的继承了日本文化的精髓，那就是对于打疼他，打怕他的强者勇于臣服，勇于敬佩，所以，要不是众目睽睽。中村真想对那些勇士行一个告别的军礼。
当然，中村一郎毕竟是日军的大佐，知道现在自己的职责是什么。所以，他沉思起来。
继续爆破显然行不通了。先不说八路军已经盯上了那个豁口，刚才，他们又调来一支部队，而且这支部队显然是接受了前面部队的教训，他们分散隐蔽在那些曲曲弯弯，炮弹打不到的地方，而视角却只仅仅盯住那个豁口，但凡有人下去，那么。立刻就会招来蝗虫般的子弹。这个暂且不说，就算那些只会搬石头挖土方的工兵下去了又能怎样？炸药放置不合理的话，搞不好不但炸不塌山崖，反而炸一个大坑，自己还要派人给他填起来。要他们乱炸一气，还不如让炮兵用炮来轰靠得住。
于是，中村大佐并下令对准那个豁口开炮。可是一轮炮击下来他才发现，那个豁口因为已经被炸塌了一大截，所以，相对自己这面来说，等于是一个反斜面，炮弹根本落不到那里，全都掉到了山下，反倒把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石块土方又炸低了一截。气的中村一郎一口气骂了二十多个“八嘎”。
中村大佐彻底没辙了，只有使出最后一招，请求航空队用轰炸机炸塌这段山崖。当然，他知道这个过程有点漫长，因为需要精确投弹，所以先要派出侦察机航拍照片，再根据照片制定轰炸机投弹的路线，设置炸弹的落点以及炸弹的当量。否则，随便来一架轰炸机，胡乱扔上几个炸弹，先不说会不会把炸弹扔到自己人堆里，搞不好不但没有将山崖炸塌，反而而是在山顶上炸出几个大坑，那样的话，自己都可能要打道回府了。因为等自己再填起那些大坑，再等那些飞机胡乱再扔些炸弹，碰运气把山崖炸塌，谁知道到等到猴年马月的。到那个时候，人家八路军该来的增援早就来了，该跑的人也早就跑了，这种情况，自己再下山去纯粹是找不自在。
所以，正如事后大家公认的那样，一连的牺牲换来了黄金般的战机。
八路军总部作战室，气喘嘘嘘的警卫营长连报告都没有顾上喊就直接冲了进去。对仍然从容淡定的副总指挥跟副总参谋长作了汇报，并急切地说：“首长，形势危急，你们赶快转移吧，我让三连护送你们。”
副总指挥没有说话，他思索片刻，又跟副总参谋长低声交换了一下意见，然后，似乎是下了决心，开始对在一旁等候的作战参谋们下达了命令。
“一，立刻电令独立排火速增援！”
“是！”一个作战参谋转身离去。
“二，命令各单位，做好转移的准备，另外，凡有枪的跟能拿枪的全部动员起来，做好所在单位自身的保卫工作。奶奶的，那小子说的对，无论是做什么工作的，首先是军人，既然是军人就没有让别人来保护自己的道理。”
“是！”又一个作战参谋转身离去。
“三，立刻通知地委，组织群众做好进山隐蔽的准备。各地方武装，包括民兵，游击队以及其他抗日组织，也要全部动员起来，协助做好转移群众的工作。”
“是！”又一个作战参谋离去执行命令。
“四，警卫营！”
“到！”营长连忙答道。
“命令你营全部进入北沟，修筑工事，阻击鬼子三个小时。北沟不宽，鬼子就是兵力再多也施展不开，你部阻击三个小时应该没有问题。两个小时之后，独立排必定能够赶到。但是需要给他们留出一个小时，进行作战部署的准备时间。”
“是！可是首长，要不我留下一个排护送你们转移---”警卫营长还是不放心，本来嘛，保护首长的安全是他的第一责任。
“执行命令！再说了，转移？我往哪里转移？要我扔下几百干部个上万群众自己先跑？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嘛！听着，你给老子顶住鬼子三个小时就是掩护我转移了！”副总指挥厉声喝道。
“是！首长你保重。”一营长转身刚想出门，却见第二个通讯员冲了进来。于是立刻让他亲自向首长做汇报。
副总指挥听了汇报，眼圈不由红了起来。他现在已经基本掌握了情况，也知道一连长采取的措施是有效的，但是，他更加清楚一连长的措施对他们一连意味着什么。他忍住悲痛，问警卫营长，“还有部队上去了没有？”
“二连已经上去了。”营长立刻回答道。
“好，你马上带三连上去，一连也许已经为我们争取到了最少一小时的时间，按照刚才说的，你一定要给老子挺住，坚持三个小时！”副总指挥再次命令道。
“是！”这次，警卫营长再也没有犹豫，立刻转身冲了出去。
此时，一个作战参谋才冲了进来：“报告首长，独立排回电，独立排的增援部队，最少两个分队于一个半小时之内可以赶到。”
副总指挥这才松了一口气。
副总参谋长见此情况对他说：“我说老总，要不你先转移出去，这里我来应付好了。”
“我说老伙计，你今天怎么也糊涂起来了。先不说我能不能转移出去，就算我丢下大家，可是往哪里转移啊？鬼子的意图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就是在外围缠住我们的所有部队。让他们无法施援，而真正的战略意图则是今天这一击。好一招瞒天过海，小鬼子的三十六计也学的不错嘛。”副总指挥哼声说着。
副总参谋长沉默了，副总指挥所说的这些，他何尝不清楚？今天，从得知北沟方向出现鬼子的瞬间，他立刻便明白了鬼子的意图，而且也立刻反应过来鬼子一定是通过航拍找到了一条不为人知的秘密通道。他第一反应也是迅速转移。可是他仔细一想，正如副总指挥所说的那样，现在还真没有合适的地方可转移了。根据地所有的部队，都被鬼子外围的部队纠缠着，向任何一支部队靠拢，都不但会给那支部队带来极大的压力，而且这伙偷袭总部的鬼子便会跟随上去，那么等于引导鬼子对那支部队进行围歼。向没有部队的山区转移，总部机关连同野战医院上千人，不可能不留下痕迹，如果那样，这股偷袭总部的鬼子跟上来的话，那么就会面临灭顶之灾，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当然，现在也不是完全没有地方可去，不过，目前唯一可转移的地方，就是独立排的驻地。可是，先不说，独立排向前阻敌，而自己却向他们后面躲避，如此而带来的对独立排士气的影响，就算到了那里，无论是杨川还是半山峪，都属于根据地的边沿。之前鬼子之所以不敢对那里发动攻击，是因为那里与据点形成犄角之势，鬼子要对那里围剿，根据地这边作为大后方随时可以施援。
但是现在，根据地的部队都被鬼子缠住了，从而无法进行增援，也就意味着没有了犄角的支撑。而鬼子的这支偷袭的部队一旦占据了总部所在地，就完全形成了一个中心开花的形势。如此一来，这股鬼子不但可以攻击任何一支被鬼子外围纠缠的部队，进行围剿，完全可以放心的对独立排跟总部进行尾随追击。而己方则等于将独立排的驻地与根据地分离开来，因此就算到了那里，也是处于腹背受敌的状态，鬼子可以非常从容的调兵进行前后夹击，那样，形势将更加危险。
作为八路军总部的副总参谋长，他心里也非常清楚，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坚守不动，顶住，消耗甚至消灭这股鬼子，让鬼子的中心开花战术无法完成，这样无论是对于总部的安全还是整个反扫荡的大局，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但是，此举危险性却极大。就算独立排如期赶到，可是他们所面对的也是一个联队的敌人，双方的实力还是相差太大。就算独立排因为打的是防御战，而鬼子则是劳师远征，存在后勤补给方面的短板，经不住长时间的消耗而占有一些优势，可是副总参谋长知道，鬼子还有飞机的支持，这个空中打击才是对独立排最大的威胁。所以，独立排所面临的，不用说，肯定是一场恶仗，硬仗，甚至是一场惨仗。由于独立排所面临的是一场保卫战，因此基本上可以说是无巧可取，想当时一场决战，最后还是要靠实力来说话的。
可以说，这次的战斗，堪称是一场巅峰的对决，所以，要他不担心那是绝不可能的。
当然，既然是打仗，付出牺牲也是早就有了准备的，但是，副总指挥作为目前整个八路军前线的最高指挥，如果有点闪失，那么，将不仅仅是个人牺牲的问题了，而是会对整个战局产生影响，对全军的士气产生影响，甚至会对全国的抗战形势产生影响，其损失将不可估量。
所以，副总参谋长非常希望副总指挥先转移到独立排那边去，他相信武文斌肯定已经做出了安排。然而，长期的共事，也让他深知副总指挥的性格，知道现在让他独自转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于是，他也只好悄悄做了安排，命令身边的几个警卫人员，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将副总指挥强行转移。
就在他纠结此事的时候，作战参谋前来报告，独立排武文斌第二次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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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连换了二十来个工兵，按理说日军应该庆祝胜利才是，可是中村知道，这一场，自己实际上是输掉了。而且是输的干干净净。虽然自己手头上有一个工兵中队，可是，那里大多数人也就是用来搬石头挖土方的，而爆破手却就是这二十来个，刚才他们正准备装填炸药，结果被八路连锅端掉了。这样，就意味着，继续爆破已经成为了不可能，要想下山，只能另想其他办法啦。
另外，让中村一郎更加震惊的是，原以为只有自己皇军的勇士不怕死。可是，跟眼前这支八路来比，自己那些所谓的勇士只是一些傻愣傻愣的莽夫而已。眼前的这支八路军，他们不但不怕死，更可贵的是他们知道怎样才是死得其所。仅仅一个连的代价，却让自己整整一个联队，近四千人呆在山上不能动弹。应该说，他们才是真正的勇士，才是真正的英雄，更是真正的军人。这让中村不由哀叹，跟这样一支军队作战绝对是一个悲剧。
前面说过，中村一郎在武文斌面前连连吃瘪，已经变得现实和谦虚起来，今天的事情让他更加认识到，跟八路军作战与跟其他军队作战是完全不一样的。八路军虽然装备落后，但是他们的英勇，他们的顽强，他们的意志，特别是那种大无畏的精神，是所有的军队，包括自己的皇军都无法比拟的。中村一郎是日本人，因此他也毫不保留的继承了日本文化的精髓，那就是对于打疼他，打怕他的强者勇于臣服，勇于敬佩，所以，要不是众目睽睽。中村真想对那些勇士行一个告别的军礼。
当然，中村一郎毕竟是日军的大佐，知道现在自己的职责是什么。所以，他沉思起来。
继续爆破显然行不通了。先不说八路军已经盯上了那个豁口，刚才，他们又调来一支部队，而且这支部队显然是接受了前面部队的教训，他们分散隐蔽在那些曲曲弯弯，炮弹打不到的地方，而视角却只仅仅盯住那个豁口，但凡有人下去，那么。立刻就会招来蝗虫般的子弹。这个暂且不说，就算那些只会搬石头挖土方的工兵下去了又能怎样？炸药放置不合理的话，搞不好不但炸不塌山崖，反而炸一个大坑，自己还要派人给他填起来。要他们乱炸一气，还不如让炮兵用炮来轰靠得住。
于是，中村大佐并下令对准那个豁口开炮。可是一轮炮击下来他才发现，那个豁口因为已经被炸塌了一大截，所以，相对自己这面来说，等于是一个反斜面，炮弹根本落不到那里，全都掉到了山下，反倒把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石块土方又炸低了一截。气的中村一郎一口气骂了二十多个“八嘎”。
中村大佐彻底没辙了，只有使出最后一招，请求航空队用轰炸机炸塌这段山崖。当然，他知道这个过程有点漫长，因为需要精确投弹，所以先要派出侦察机航拍照片，再根据照片制定轰炸机投弹的路线，设置炸弹的落点以及炸弹的当量。否则，随便来一架轰炸机，胡乱扔上几个炸弹，先不说会不会把炸弹扔到自己人堆里，搞不好不但没有将山崖炸塌，反而而是在山顶上炸出几个大坑，那样的话，自己都可能要打道回府了。因为等自己再填起那些大坑，再等那些飞机胡乱再扔些炸弹，碰运气把山崖炸塌，谁知道到等到猴年马月的。到那个时候，人家八路军该来的增援早就来了，该跑的人也早就跑了，这种情况，自己再下山去纯粹是找不自在。
所以，正如事后大家公认的那样，一连的牺牲换来了黄金般的战机。
八路军总部作战室，气喘嘘嘘的警卫营长连报告都没有顾上喊就直接冲了进去。对仍然从容淡定的副总指挥跟副总参谋长作了汇报，并急切地说：“首长，形势危急，你们赶快转移吧，我让三连护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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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立刻电令独立排火速增援！”
“是！”一个作战参谋转身离去。
“二，命令各单位，做好转移的准备，另外，凡有枪的跟能拿枪的全部动员起来，做好所在单位自身的保卫工作。奶奶的，那小子说的对，无论是做什么工作的，首先是军人，既然是军人就没有让别人来保护自己的道理。”
“是！”又一个作战参谋转身离去。
“三，立刻通知地委，组织群众做好进山隐蔽的准备。各地方武装，包括民兵，游击队以及其他抗日组织，也要全部动员起来，协助做好转移群众的工作。”
“是！”又一个作战参谋离去执行命令。
“四，警卫营！”
“到！”营长连忙答道。
“命令你营全部进入北沟，修筑工事，阻击鬼子三个小时。北沟不宽，鬼子就是兵力再多也施展不开，你部阻击三个小时应该没有问题。两个小时之后，独立排必定能够赶到。但是需要给他们留出一个小时，进行作战部署的准备时间。”
“是！可是首长，要不我留下一个排护送你们转移---”警卫营长还是不放心，本来嘛，保护首长的安全是他的第一责任。
“执行命令！再说了，转移？我往哪里转移？要我扔下几百干部个上万群众自己先跑？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嘛！听着，你给老子顶住鬼子三个小时就是掩护我转移了！”副总指挥厉声喝道。
“是！首长你保重。”一营长转身刚想出门，却见第二个通讯员冲了进来。于是立刻让他亲自向首长做汇报。
副总指挥听了汇报，眼圈不由红了起来。他现在已经基本掌握了情况，也知道一连长采取的措施是有效的，但是，他更加清楚一连长的措施对他们一连意味着什么。他忍住悲痛，问警卫营长，“还有部队上去了没有？”
“二连已经上去了。”营长立刻回答道。
“好，你马上带三连上去，一连也许已经为我们争取到了最少一小时的时间，按照刚才说的，你一定要给老子挺住，坚持三个小时！”副总指挥再次命令道。
“是！”这次，警卫营长再也没有犹豫，立刻转身冲了出去。
此时，一个作战参谋才冲了进来：“报告首长，独立排回电，独立排的增援部队，最少两个分队于一个半小时之内可以赶到。”
副总指挥这才松了一口气。
副总参谋长见此情况对他说：“我说老总，要不你先转移出去，这里我来应付好了。”
“我说老伙计，你今天怎么也糊涂起来了。先不说我能不能转移出去，就算我丢下大家，可是往哪里转移啊？鬼子的意图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就是在外围缠住我们的所有部队。让他们无法施援，而真正的战略意图则是今天这一击。好一招瞒天过海，小鬼子的三十六计也学的不错嘛。”副总指挥哼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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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现在也不是完全没有地方可去，不过，目前唯一可转移的地方，就是独立排的驻地。可是，先不说，独立排向前阻敌，而自己却向他们后面躲避，如此而带来的对独立排士气的影响，就算到了那里，无论是杨川还是半山峪，都属于根据地的边沿。之前鬼子之所以不敢对那里发动攻击，是因为那里与据点形成犄角之势，鬼子要对那里围剿，根据地这边作为大后方随时可以施援。
但是现在，根据地的部队都被鬼子缠住了，从而无法进行增援，也就意味着没有了犄角的支撑。而鬼子的这支偷袭的部队一旦占据了总部所在地，就完全形成了一个中心开花的形势。如此一来，这股鬼子不但可以攻击任何一支被鬼子外围纠缠的部队，进行围剿，完全可以放心的对独立排跟总部进行尾随追击。而己方则等于将独立排的驻地与根据地分离开来，因此就算到了那里，也是处于腹背受敌的状态，鬼子可以非常从容的调兵进行前后夹击，那样，形势将更加危险。
作为八路军总部的副总参谋长，他心里也非常清楚，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坚守不动，顶住，消耗甚至消灭这股鬼子，让鬼子的中心开花战术无法完成，这样无论是对于总部的安全还是整个反扫荡的大局，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但是，此举危险性却极大。就算独立排如期赶到，可是他们所面对的也是一个联队的敌人，双方的实力还是相差太大。就算独立排因为打的是防御战，而鬼子则是劳师远征，存在后勤补给方面的短板，经不住长时间的消耗而占有一些优势，可是副总参谋长知道，鬼子还有飞机的支持，这个空中打击才是对独立排最大的威胁。所以，独立排所面临的，不用说，肯定是一场恶仗，硬仗，甚至是一场惨仗。由于独立排所面临的是一场保卫战，因此基本上可以说是无巧可取，想当时一场决战，最后还是要靠实力来说话的。
可以说，这次的战斗，堪称是一场巅峰的对决，所以，要他不担心那是绝不可能的。
当然，既然是打仗，付出牺牲也是早就有了准备的，但是，副总指挥作为目前整个八路军前线的最高指挥，如果有点闪失，那么，将不仅仅是个人牺牲的问题了，而是会对整个战局产生影响，对全军的士气产生影响，甚至会对全国的抗战形势产生影响，其损失将不可估量。
所以，副总参谋长非常希望副总指挥先转移到独立排那边去，他相信武文斌肯定已经做出了安排。然而，长期的共事，也让他深知副总指挥的性格，知道现在让他独自转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于是，他也只好悄悄做了安排，命令身边的几个警卫人员，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将副总指挥强行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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