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一朝誓言二
刘黑子嘿嘿的笑着：“哎呀，对不起哈，你把自己踢疼了吧。”
张雪英的确踢疼了自己的脚，刘黑子说的她火起，就要往他身上扑，却听到门口有人说：“我说算啦，雪英妹子，等会把他的伤口搞崩了，你又要哭鼻子啦。”
大家回头一看，是林舒雅走了进来。
张雪英连忙借坡下驴，腥腥的对着刘黑子：“哼，算你走运，等你伤好了再找你算账。”
“舒雅妹---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事情办完了吗？”张雪英连忙跟林舒雅打招呼，现在大家都忙完了，就等林舒雅一个人。
“忙完了。可以回去了。”林舒雅回答。
“那就好，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那咱们可以回去了。”张雪英说着眼睛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哎，我刚才叫你什么来着？舒雅妹姐，妹姐，恩，这个称呼好，又是妹又是姐，既不把你叫老了，也满足我们各自的需要。嘻嘻，就这样了，你说好不好？舒雅妹姐？”
林舒雅哭笑不得，这个鬼精灵，一点亏都不愿意吃。不过嘴上还是应承她说：“你愿意这样叫就这样叫吧，反正也差不多。不过他们男的之间，即可以叫兄弟，也可以叫弟兄，那么咱们之间也是既能称姐妹，也可以称妹姐嘛，我看这没毛病。”
受到了张雪英的感染，林舒雅也满嘴跑起了火车。不过这样一闹，自己刚才那种阴霾的情绪也跑到了九霄云外。
回去的路上，两个姑娘并肩走着，在小声的说着什么。
“哎，刚才，如果我没有进来，你真的会扑到刘黑子身上啊？”
“哪能啊？我也就是吓唬吓唬他罢了。”
“吓唬，我看你可是真的往他身上扑啊，难不成是想揩油？嘻嘻。”
“哎，我可是已经把你叫姐了啊，有点做姐的正型好不好？”
“这姐倒是叫了，可前面又加了一个妹字，我怎么觉得更加别扭了。现在想明白了，合着是先叫一声妹，再叫姐，一点亏都没吃嘛。”
“那我不管，反正是叫你姐啦。再说了，他们都管你叫舒雅妹子。那我是不是该叫你舒雅妹子姐啦？”
“那就随你啦，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反正我把你叫做妹子就行了。”
“哎，我说舒雅妹姐，我怎么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我觉得你其实很在意别人叫你什么，换句话说，就是你很喜欢做姐，就说那个山子吧，其实不一定比你小，可是却像跟屁虫一样的跟着你姐长姐短的，你似乎还很受用。这里面肯定有原因，能告诉我吗？”张雪英停止了嬉闹，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听张雪英这样一问，林舒雅的说起了黯淡下来，她沉默了片刻，才叹口气说。
“我本来就有一个弟弟跟一个妹妹。”
“哦。”张雪英似乎有所悟，她没有做声，也默默的等着林舒雅的下文。
“‘我离开家的时候，他们都还小。所以，看到你们就像看到了他们一样。”林舒雅慢慢的说：“我这样说，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啦。”张雪英脱口说到：“这么说你很想他们对吧。你也想为他们做点什么是吗？”
林舒雅点点头：“我曾经发过誓，一定要学好本事来保护他们。可是我现在才明白，仅仅是学好本事是不够的，而且，在这个世界上，需要我们保护的人太多了。所以，我现在发誓，我要用所学的本事，尽可能多的保护更多需要保护的人。”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着。
片刻，林舒雅忽然问张雪英：“你呢？一定也有自己的誓言吧？”
张雪英点点头：“之前，我发誓要把鬼子赶出中国，为家乡的父老报仇，哪怕牺牲生命。不过现在，又增加了一条，那就是---”张雪英的话突然停下来。她毕竟是一个姑娘，而且在那个时代，哪怕她再怎么泼辣大方，但是对于男女恋情这种事情还是羞于出口的。
“你是说因为刘黑子，于是你现在就多了一个誓言？”
张雪英的脸红了，但还是对林舒雅坚定的点了点头。
林舒雅被感动了。不过她选择了沉默。好半天都再没有说一句话。
实际上，此刻的林舒雅心里又一次掀起了波澜。她从张雪英联想到自己，又从刘黑子联想到武文斌。说老实话，她很羡慕张雪英，能够公开的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能够公开的承认自己喜欢谁。
可是自己呢？自己的确喜欢武文斌，或者说是刻骨铭心的爱上他了，可是，武文斌却仅仅把她当做了小妹妹，他的身边已经有了韩战梅，自己来晚了一步。
林舒雅想过放弃这段单相思的恋情，而且也在努力去做。可是，她却发现，自己不这样想还好点，越是想放弃，反倒在自己心里引起更大的渴望。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实际上林舒雅是一个自律能力很强的人，在经过特殊的训练之后，这种自律又得到了进一步的加强。在任何场所，都不能受到外界的影响，这是一个特工人员所必须具有的基本素质，关于这一点，她自认为一直做的很好，可是这一次，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几乎做不到了，她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舒雅妹姐，你在想什么？”张雪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看到林舒雅半一直沉默着，不由问道。
“哦，没有想什么。我在认真走路啊，你看天快黑了，我怕看不清地上，有个坑坑坎坎什么的，别崴了脚。”林舒雅心不在焉的回答。
“不对吧，你要是都能崴了脚，那这路其他人还能走？”张雪英狐疑的看了看她，忽然明白了。恋爱中的女孩子，自然对感情的事情分外敏感。
“刚才去看排长了吗？”张雪英似乎是随口的问。
“没有，我探望完其他伤员，看看时间已经晚了，想想就算了。反正你们肯定都去看过了，我去不去也没有什么关系。”林舒雅也装作无所谓的随口回答。
听到林舒雅如此一说，张雪英感到非常的意外。她盯着林舒雅看了半天，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这样也好，妹姐，你别难过了。我能理解，毕竟战梅姐跟咱们就像亲姐妹一样，这事要是搁我也不好受。这样吧，回头妹子我帮你物色一个更好的，你放心，咱们八路军里面优秀人才大把。”
“这都哪跟哪啊，你就别乱猜啦。之前我是卫生队长，关心排长是我的职责嘛。”林舒雅矢口否认。
“真的？”张雪英狐疑的看着她：“你不是喜欢上了排长？”
“我才不会像你那样犯傻呢，谈什么恋爱，一会哭一会笑的，累不累啊？我决定才不去做那种傻事。”林舒雅决然的说。
“你---好，我傻，你聪明，我倒要看看你将来会不会找个心上人嫁了，嘻嘻。”张雪英看到林舒雅把矛头指向了自己，马上抵挡。却忽略了林舒雅话里的潜在意思。
林舒雅的话中的确透出了一种信息。刚才张雪英再次提到韩战梅的时候，她的心里不由又是一紧。同时也是给她在内心的斗争压上了最后一个砝码。让她下了最后的决心，那就是封闭自己的情感，不再去想感情上的事情。对于武文斌，她也暗下决心，将他人做自己唯一一个爱恋过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自己愿意为其付出一切的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半个多月过去了。
这段时间里，刘黑子的伤势有了很大的好转，现在已经更下地乱跑了。武文斌虽然还不能下地，但是也能够坐起来活动。韩战梅虽然还没有痊愈，但是也差不多了，最近正在跟赵医生泡着蘑菇，要求出院。不过赵医生却坚决不批准，说是最起码还要恢复十天以上才予以考虑。
张雪英的探视团也改为了三天一次，张雪英当然还是每次都带队前来。不过林舒雅却是自上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参加过张雪英的探视团了。
现在，探视团来的那天，最热闹的地方转到了武文斌的病房。这天早上，韩战梅跟刘黑子就来到他的病房等待。今天来探视的是黄志刚跟杜天德。
上午时分，探视团如期而至。张雪英肯定是首先跟韩战梅搂在一起，两人先叽叽咕咕的说上个半天。武文斌虽然不能起身，但还是靠坐在床头，听黄志刚说着独立排现在的情况。刘黑子则陪着武文斌听黄志刚讲话，可是眼睛却不停地朝张雪英那边看。
“哎哎，大家看看，有人对排里的情况一点都不关心，那眼睛怎么总斜到女同志边去啊。”黄志刚看到刘黑子那副摸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调侃他的机会。
大家哄笑起来。刘黑子也憨憨的笑着。似乎黄志刚说的跟自己无关。
不过，张雪英可有点挂不住了。扭过头来，对黄志刚说：“哎，一班长，你这是说的哪个歇着眼睛看哪个啊？”
“我哪个也没说啊，我这是防范于未然，谁在斜着眼睛看你我就说谁。”黄志刚赶快给自己找退路，这个张雪英自己还真有点惹不起。关键是你有理讲，她却不听理嘛。
“不对吧，这里应该没有人会斜着眼睛看人的。尤其是政委这里。难不成是你自己想斜着眼睛---”张雪英当然不会让黄志刚就这样溜掉，也知道黄志刚是在揶揄刘黑子跟自己，所以她马上拉出韩战梅做挡箭牌。
果然，黄志刚撑不住了。“哎，雪英妹子，你可不要信口开河啊，我是说那个大老黑子斜着眼睛偷偷看你好不好？”
“不好，黑子看我从来都是直着眼睛的，不存在斜着眼睛看，我看就是你斜着眼睛看别人。”张雪英不依不饶的说着。
“你才斜着眼睛看---不对，是你们刘黑子，就是他斜着眼睛看你。”黄志刚被气糊涂了，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我刚才说过了，刘黑子看我从来不斜着眼睛，再说了，什么我们刘黑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嘛。的确，我是关心刘黑子的伤势，那是因为我是卫生队长，我对战友受伤多一点关心难道错了吗？”张雪英义正词严的回击黄志刚。
“你---”黄志刚彻底歇菜了。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见他眼珠一转，笑嘻嘻的说道：“关心战友是没错，可是总不能盯着一个人关心吧，排长那里你怎么不整天呆在那里关心啊，而且排长的伤更重，更需要关心嘛。”
“排长那里有战梅姐整天呆在那里就够了嘛---”张雪英脱口而出。不过，还没有等她把话说完，病房里就爆发出一片笑声。
韩战梅红着脸，嗔怒着：“你这个死丫头，干嘛要把我也扯进去。”
黄志刚则见好就收：“排长，这个可不怪我，我是来汇报工作的，咱们继续。”
武文斌也是哭笑不得，此时既然黄志刚搭好了台阶，哪有不下之理。于是便马上接着说：“对，对，你刚才说到哪里了？”
“刚才说到跟部队支援来的战士们都基本到位。已经都分配下去了。”杜天德在旁边马上接着说。他的年龄最大，自然知道热闹到什么程度就该收场。：“考虑到三班这次减员最多，目前力量最弱，所以分配给三班的人员也相对多一点。”
“三班？就是林舒雅那个班。”提起三班，武文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问张雪英：“对了，林舒雅最近怎么样？怎么一直没有见她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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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妹---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事情办完了吗？”张雪英连忙跟林舒雅打招呼，现在大家都忙完了，就等林舒雅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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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那咱们可以回去了。”张雪英说着眼睛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哎，我刚才叫你什么来着？舒雅妹姐，妹姐，恩，这个称呼好，又是妹又是姐，既不把你叫老了，也满足我们各自的需要。嘻嘻，就这样了，你说好不好？舒雅妹姐？”
林舒雅哭笑不得，这个鬼精灵，一点亏都不愿意吃。不过嘴上还是应承她说：“你愿意这样叫就这样叫吧，反正也差不多。不过他们男的之间，即可以叫兄弟，也可以叫弟兄，那么咱们之间也是既能称姐妹，也可以称妹姐嘛，我看这没毛病。”
受到了张雪英的感染，林舒雅也满嘴跑起了火车。不过这样一闹，自己刚才那种阴霾的情绪也跑到了九霄云外。
回去的路上，两个姑娘并肩走着，在小声的说着什么。
“哎，刚才，如果我没有进来，你真的会扑到刘黑子身上啊？”
“哪能啊？我也就是吓唬吓唬他罢了。”
“吓唬，我看你可是真的往他身上扑啊，难不成是想揩油？嘻嘻。”
“哎，我可是已经把你叫姐了啊，有点做姐的正型好不好？”
“这姐倒是叫了，可前面又加了一个妹字，我怎么觉得更加别扭了。现在想明白了，合着是先叫一声妹，再叫姐，一点亏都没吃嘛。”
“那我不管，反正是叫你姐啦。再说了，他们都管你叫舒雅妹子。那我是不是该叫你舒雅妹子姐啦？”
“那就随你啦，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反正我把你叫做妹子就行了。”
“哎，我说舒雅妹姐，我怎么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我觉得你其实很在意别人叫你什么，换句话说，就是你很喜欢做姐，就说那个山子吧，其实不一定比你小，可是却像跟屁虫一样的跟着你姐长姐短的，你似乎还很受用。这里面肯定有原因，能告诉我吗？”张雪英停止了嬉闹，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听张雪英这样一问，林舒雅的说起了黯淡下来，她沉默了片刻，才叹口气说。
“我本来就有一个弟弟跟一个妹妹。”
“哦。”张雪英似乎有所悟，她没有做声，也默默的等着林舒雅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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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啦。”张雪英脱口说到：“这么说你很想他们对吧。你也想为他们做点什么是吗？”
林舒雅点点头：“我曾经发过誓，一定要学好本事来保护他们。可是我现在才明白，仅仅是学好本事是不够的，而且，在这个世界上，需要我们保护的人太多了。所以，我现在发誓，我要用所学的本事，尽可能多的保护更多需要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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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林舒雅忽然问张雪英：“你呢？一定也有自己的誓言吧？”
张雪英点点头：“之前，我发誓要把鬼子赶出中国，为家乡的父老报仇，哪怕牺牲生命。不过现在，又增加了一条，那就是---”张雪英的话突然停下来。她毕竟是一个姑娘，而且在那个时代，哪怕她再怎么泼辣大方，但是对于男女恋情这种事情还是羞于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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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张雪英狐疑的看着她：“你不是喜欢上了排长？”
“我才不会像你那样犯傻呢，谈什么恋爱，一会哭一会笑的，累不累啊？我决定才不去做那种傻事。”林舒雅决然的说。
“你---好，我傻，你聪明，我倒要看看你将来会不会找个心上人嫁了，嘻嘻。”张雪英看到林舒雅把矛头指向了自己，马上抵挡。却忽略了林舒雅话里的潜在意思。
林舒雅的话中的确透出了一种信息。刚才张雪英再次提到韩战梅的时候，她的心里不由又是一紧。同时也是给她在内心的斗争压上了最后一个砝码。让她下了最后的决心，那就是封闭自己的情感，不再去想感情上的事情。对于武文斌，她也暗下决心，将他人做自己唯一一个爱恋过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自己愿意为其付出一切的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半个多月过去了。
这段时间里，刘黑子的伤势有了很大的好转，现在已经更下地乱跑了。武文斌虽然还不能下地，但是也能够坐起来活动。韩战梅虽然还没有痊愈，但是也差不多了，最近正在跟赵医生泡着蘑菇，要求出院。不过赵医生却坚决不批准，说是最起码还要恢复十天以上才予以考虑。
张雪英的探视团也改为了三天一次，张雪英当然还是每次都带队前来。不过林舒雅却是自上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参加过张雪英的探视团了。
现在，探视团来的那天，最热闹的地方转到了武文斌的病房。这天早上，韩战梅跟刘黑子就来到他的病房等待。今天来探视的是黄志刚跟杜天德。
上午时分，探视团如期而至。张雪英肯定是首先跟韩战梅搂在一起，两人先叽叽咕咕的说上个半天。武文斌虽然不能起身，但还是靠坐在床头，听黄志刚说着独立排现在的情况。刘黑子则陪着武文斌听黄志刚讲话，可是眼睛却不停地朝张雪英那边看。
“哎哎，大家看看，有人对排里的情况一点都不关心，那眼睛怎么总斜到女同志边去啊。”黄志刚看到刘黑子那副摸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调侃他的机会。
大家哄笑起来。刘黑子也憨憨的笑着。似乎黄志刚说的跟自己无关。
不过，张雪英可有点挂不住了。扭过头来，对黄志刚说：“哎，一班长，你这是说的哪个歇着眼睛看哪个啊？”
“我哪个也没说啊，我这是防范于未然，谁在斜着眼睛看你我就说谁。”黄志刚赶快给自己找退路，这个张雪英自己还真有点惹不起。关键是你有理讲，她却不听理嘛。
“不对吧，这里应该没有人会斜着眼睛看人的。尤其是政委这里。难不成是你自己想斜着眼睛---”张雪英当然不会让黄志刚就这样溜掉，也知道黄志刚是在揶揄刘黑子跟自己，所以她马上拉出韩战梅做挡箭牌。
果然，黄志刚撑不住了。“哎，雪英妹子，你可不要信口开河啊，我是说那个大老黑子斜着眼睛偷偷看你好不好？”
“不好，黑子看我从来都是直着眼睛的，不存在斜着眼睛看，我看就是你斜着眼睛看别人。”张雪英不依不饶的说着。
“你才斜着眼睛看---不对，是你们刘黑子，就是他斜着眼睛看你。”黄志刚被气糊涂了，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我刚才说过了，刘黑子看我从来不斜着眼睛，再说了，什么我们刘黑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嘛。的确，我是关心刘黑子的伤势，那是因为我是卫生队长，我对战友受伤多一点关心难道错了吗？”张雪英义正词严的回击黄志刚。
“你---”黄志刚彻底歇菜了。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见他眼珠一转，笑嘻嘻的说道：“关心战友是没错，可是总不能盯着一个人关心吧，排长那里你怎么不整天呆在那里关心啊，而且排长的伤更重，更需要关心嘛。”
“排长那里有战梅姐整天呆在那里就够了嘛---”张雪英脱口而出。不过，还没有等她把话说完，病房里就爆发出一片笑声。
韩战梅红着脸，嗔怒着：“你这个死丫头，干嘛要把我也扯进去。”
黄志刚则见好就收：“排长，这个可不怪我，我是来汇报工作的，咱们继续。”
武文斌也是哭笑不得，此时既然黄志刚搭好了台阶，哪有不下之理。于是便马上接着说：“对，对，你刚才说到哪里了？”
“刚才说到跟部队支援来的战士们都基本到位。已经都分配下去了。”杜天德在旁边马上接着说。他的年龄最大，自然知道热闹到什么程度就该收场。：“考虑到三班这次减员最多，目前力量最弱，所以分配给三班的人员也相对多一点。”
“三班？就是林舒雅那个班。”提起三班，武文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问张雪英：“对了，林舒雅最近怎么样？怎么一直没有见她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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