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_月亮说它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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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迷及亢奋又崩溃,看着他们一个个捶胸顿足的模样,我真的觉得自己置身于精神病院了!

  在马特拉齐爆粗口、齐祖实战铁头功被红牌罚下之后,意大利队最终成为了2006年世界杯的冠军。在一片欢呼声中,顾辞远像疯了一样把整瓶冰镇过的喜力从头淋下,醇香中略带微苦的气息。

  我还在到处找纸巾想要擦掉溅到我身上的泡沫时,顾辞远那个不要脸的居然抱着我,狠狠地亲了一下。

  我的名誉……

  冰清玉洁的我……

  宛如空谷幽兰的我……

  我好想杀了他……我……我要哭了!

  在洗手间里用冷水冲了一把脸之后,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并没有臆想中的恼怒神情,这还真是有点奇怪,算了算了,就当弥补他这两年因为我而遭受的精神创伤吧!

  回到喧嚣的人群中,我拿起包没跟人和人打招呼就走了。关上门的时候看见顾辞远正左看看右看看,我忍不住在心里骂,你以为自己是QQ在登录啊。

  我并不知道,他当时其实是在群魔乱舞中寻找我的踪迹,我只知道他酒后这个失态的举动,害得我整个暑假直到大学都被筠凉当成笑柄。

  火车到站的时候,顾辞远摇醒了我,我揉了揉眼睛,竟然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臂,不满地说:“你的头真重啊!”

  我望着他略带稚气的脸,终于将心里酝酿了很久很久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顾辞远,对不起,连累你扮演了一个无辜的角色那么长时间……”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我拉进怀里,给了我一个拥抱。

  他的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上,我们一动不动,如此虔诚,生怕惊动对方。

  过了很久,我听见他说:“宋初薇,别赌气了,我们好好在一起吧。”

  那个初秋的静夜,隔着衣服、皮肤、肌肉、骨骼,我听到一声接一声的心跳,听起来感动又忧伤,好像要跳出胸膛。

  在我跟顾辞远抒情的同一时刻,筠凉这个不肯陪我回Z城的没良心的家伙,正跟杜寻恩爱地手牵手在购物中心逛得不晓得多开心。

  他们一人端着一杯冰曼特宁,也许是太养眼的缘故,引来了很多路人的侧目。

  筠凉刚要说话,杜寻的脸色忽然变了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先去看鞋子,我回头来找你好了。”

  筠凉是何等会察言观色的女生,她一看杜寻的眼神便知道他是故意要支开她,但她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点点头:“好啊。”

  筠凉没有问过杜寻,为什么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手机永远调成震动模式。

  有些事情不必说破,有些表面功夫一定要做,有些真想不必追究,人生有些时候,越蒙蔽双眼就越接近幸福。

  这个道理,她从十六岁起就明白了。

  电话那头的女声很亢奋,杜寻在男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焦灼,有一种很不想的预感。

  果然,在一顿叽里呱啦的废话之后,她宣布:“我下个月回来,有想要的礼物吗?”

  仿佛五月的晴天突然闪了电,杜寻沉吟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一般说:“等你回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一阵没心没肺的笑声传了过来:“什么重要的事情?蒂凡尼还是卡地亚?”

  杜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回来再说好了。”

  筠凉在闲逛的时候,被思加图海报上的那款女鞋吸引了目光,银灰色,镶了小小的水钻,不算夸张的五公分后跟。第一眼看到它,筠凉就决定要把它带走。

  我经常说苏筠凉就是那种有一千块能花一万块的败家女,她自己也很惭愧,其实明明不是那么急着要啊,其实明明不是没有那样东西就会死啊,可是为什么每次看到喜欢的东西,理智总是败给激情呢?

  就像第一次见到杜寻,命名高考在即,但她却还是忍不住要认识他。

  她不是道德沦丧,也不是愚钝无知,她只是天生就像飞蛾,注定了要去扑火。

  后来黎朗在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弹。

  “初薇,你和筠凉,都是通过被伤害这种方式来认识这个世界的。”

  就像这次,明明不缺高跟鞋,但因为真的很漂亮,她又再次上演了过去上演过无数次的戏码:“小姐,我要海报上的那双,三十六码!”

  专柜小姐抱歉地笑笑:“这个款,三十六码的只有一双了,这位小姐正在试。”

  筠凉顺势看过去,灰色的沙发上那个穿着白衬衣的女子也正好抬起头来看着她。是错觉吗,对方的眼睛里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在四目相对时,筠凉也有微微的震动。

  从前每次看到书上说谁谁谁的眼睛像星星,她总会对这种陈旧的比喻嗤之以鼻,但直到她的目光对上这个女子,她才明白,世上真的有人,眼若寒星。

  那是泛着清冷的一双眸子,似乎有点深不可测,可是就在下一秒,筠凉看到她的脸上展开了一个笑容,像是夏日枝头盛开的栀子花,清新洁白。

  她说:“你很喜欢吧,那让给你好了,我看看别的。”

  筠凉一愣,回过神来之后连忙摇摇头:“不不不,君子不夺人所爱。”

  对方莞尔一笑:“真要做君子吗?那我开单了。”

  虽然很遗憾,但筠凉还是维持了一贯的风度,微笑着点点头。

  看着那个白衣女子翩然远去付费的身影,筠凉几乎要憋出内伤,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女子付款回来之后,竟然把专柜小姐包好的那个纸袋伸到她眼前:“小妹妹,送给你。”

  师太教育我们,当你觉得一件事好的不像真的时,它确实不是真的。

  筠凉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与自己不过交谈了两句话的陌生人,心里暗想,她该不是LEs吧!

  筠凉连连摆手不肯收,实在没有道理啊,如果对方是一个男生或者男人,这还说得过去,但她明明也是一个很美貌的女人啊。

  怎么想,筠凉都觉得不妥。

  看筠凉迟疑的样子,她倒也不勉强,抽出一张名片:“哪,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考虑,一个礼拜之后你还没跟我联系,我就自己穿了。”

  那张素雅的名片上写着她的名字:沈言。

  周一中午在人声鼎沸的食堂里,筠凉把这件事告诉我,我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过了片刻,我恼怒地把筷子一扔:“我靠,凭什么好事都让你给占了啊!怎么没路人送我Burberry啊!”

  筠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请问这两个牌子是一个档次的吗?”

  说的也对,我气呼呼地捡起筷子,夹了一块土豆送进嘴里:“那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办呢?”

  她想兔斯基一样晃了两下头:“我还没想清楚,再说吧,你和顾辞远呢?”

  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就好像被人戳断了脊梁骨,继而装聋作哑地继续喝汤,筠凉用汤匙敲我的头:“喂,问你哪!”

  我无可奈何地抬起头来:“姑奶奶,我承认,我妥协了。”

  周末,顾辞远陪着我一起去了一趟敬老院,在休息室里,看到奶奶和一大群老人围着一台电视,看着不知道那个烧饼剧组拍的清宫剧,女主角涂着绿色的眼影,简直笑死人。

  但他们不挑剔,他们无非是要看个热闹。

  看到我们奶奶很高兴,她一笑起来面孔就像被风吹过的湖面,皱纹如同波浪一眼向四周晕开,漏风的牙齿也暴露在我们眼前。

  顾辞远看着休息室的桌上陈列的那些红豆黄豆绿豆,非常震惊:“他们还能吃这个?”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还可以蠢一点吗?你咬得动啊?这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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