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_月亮说它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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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下……书……网在帮别的顾客解决售后问题的男生瞟了我一眼,脸上分明是不屑。

  我也不甘示弱地瞟了回去,哟,胸口挂着那个工牌上写着名字呢,袁祖域,还挺好听的。

  切,好白菜都被猪拱了,这么好听的名字怎么就给了这么一个思想阴暗的人呢!

  左挑右选终于选了一部诺基亚N系列的智能机,粉红色的,据说是限量版。

  我当然也没那么幼稚相信这种流水线上的产物会真正限量,趁顾辞远排队去交钱的时候,我四处打量,忽然发现他们柜台上那台笔记本上的苹果标志是贴上去的。

  这个发现令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袁祖域放下手中的活儿问我:“你笑什么?”

  我也真傻,什么叫自取其辱,我将给他听:“我笑着个苹果是假的。”

  “那关你P事?”

  ……

  顾辞远付账回来看到我满脸通红的样子,觉得很奇怪:“你热啊?”

  我摇摇头,牵起他的手就往外冲,临走前我狠狠地瞪了袁祖域一眼,心里骂了一句“你这个乡霸烧饼”。

  就在顾辞远陪我买手机的同一时间,正在a大上课的杜寻接到一条只有两个字的陌生短信:“出来。”

  正好是在上大课,几百个人坐在阶梯教室里,一眼望过去全是人头,他想了想,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求知欲,于是他猫着腰从后门溜了出来。

  安静的走廊里没有一个人,杜寻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他左右看看确定是恶作剧之后便打算返回教室,忽然,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一双手臂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

  曾经无比熟悉的香水味,让他在顷刻之间顿悟了身后这个人的身份。

  那甜糯的嗓音里有些淡淡的伤感:“先别回头,我怕我会哭。”

  走廊里有穿堂而过的风。

  杜寻感觉得到她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过了很久,他轻声说:“这也许只是你漫长人生中平淡的一天,但我会一直记得它,无论再过多少年。杜寻,我回来了。”

  没有丝毫感动那是假的,往昔许多片段在眼前如浮光掠影般闪过,左右为难的烦恼也被久别重逢的感动所掩盖了。在转身之前他迅速地调整好了面部表情,原本就是寡淡的性格,所以笑容也不需要太过夸张:“傻瓜,这么矫情干什么?”

  陈芷晴的眼睛里有隐隐约约的泪光,跟两年前在机场哭得无法自抑的样子没有什么不一样。

  可是别的事情,不动声色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杜寻看着这张脸,这张干净的没有一点瑕疵的脸,有眼的眼角那颗泪痣还在那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张脸在自己的脑海里渐渐地模糊了,当它再次出现的时候,竟然会让他觉得有那么一点,陌生。

  他忽然想起博尔赫斯的那句话:一个人进入暮年时,会有很多回忆,但经常自动浮现于脑海的,大概也不会很多,这当中会有一张年轻的脸,和这张脸引发的灿烂的记忆,这张脸不一定属于妻子,也不一定属于初恋,它只属于瞬间。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了苏筠凉咧开嘴的样子。

  然而,最终他还是点点头:“回来就好。”

  要很久之后,他才会明白:爱可以燃烧,也可以永恒,但这两者不可能共存。

  周末,我还是陪着苏筠凉一起去见了沈言。反正顾辞远也不知道神神秘密地在搞什么,据说是一个认识了蛮久的老友从国外回来了,要聚会,还装模作样地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才没那么不懂事,他们一群老友,我夹在中间又插不上话,多无聊啊,还不如跟着苏筠凉去蹭吃蹭喝。

  远远地看着沈言朝我们走来,她穿着白色衬衣,气质清凛。

  我忍不住惊叹:“看过这样的女人,才晓得什么叫超凡脱俗啊!”

  筠凉也啧啧称赞:“第一次见到她她也是穿着白色衬衣,她真是我见过能把白色衬衣穿得最好看的女人。”

  而此刻的她走到我们面前,停下来笑一笑:“姑娘们,我们去吃火锅吧!”

  三个人都很能吃辣,所以干脆叫了全辣的锅底,麻辣的火锅最适合沸腾的友情。

  吃到一半,我忽然听见身后有个声音挺耳熟的,回头一看,竟然是林暮色!

  她看到我和苏筠凉也显得十分兴奋:“啊啊啊,好巧啊,我被人放鸽子了,跟你们凑一桌吧!”

  四海之内皆兄弟,这算什么大事,苏筠凉手一挥:“快过来吧。”

  坐在我旁边的林暮色这次打扮的还挺像回事,黑色雪纺裙配了一根白色的腰带,妆容也不夸张,我的心悦诚服地说一句,我要是男生,也会被她吸引的。

  吃到一半她问我:“你买了新手机吧,我们留个号码呀,有空一块玩,我反正不打算读书了。”

  我有点惊讶:“啊,那你打算干什么啊?”

  她侧过脸来笑:“游戏人间啊,好啦,快把号码给我。”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我跟林暮色交换手机号码,我跟沈言交换手机号码,苏筠凉跟林暮色交换手机号码。既然都交换了这么多次,也不在乎多一次了,所以原本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去的沈言跟林暮色,竟然也交换了手机号码。

  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

  埋完单之后,我们四个人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统一整理仪容,林暮色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从包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在手腕处喷了喷,又在耳后抹了抹,我好奇地问她:“你随身带香水的?”

  她很坦然:“对啊,口香糖和香水是一定要随身携带的啊,谁知道什么时候要接吻要上床啊,当然的随时做好准备工作啊。”

  脸比我们打了六七岁的沈言都被这番言辞震撼了:“太生猛了!”

  林暮色不以为意地挑挑眉毛:“韩剧里那个胖子金三顺不是说‘去爱吧,就像没有受过伤害一样’,这话有点矫情,应该说,就像还是处女一样!”

  我发现要跟林暮色做朋友,真的需要一颗强壮的心脏,要不真吃不消!

  苏筠凉曾经跟随她极具艺术气质的妈妈去越南、老挝、柬埔寨等国家旅行过,回来之后她跟我说:“你知道吗,柬埔寨有好多好多地雷。”

  那是早年战争时埋下的,到现在都没有清除干净,每年都有很多无辜的人被地雷炸残,甚至炸死。

  所以在那里生活的人都知道,野草丛生的地方不可以去,关着门的房子更加不可以去,那些地方有地雷,一不小心就可能要了你两条腿或者一条命。

  有的地雷只有一瓶香奈儿的瓶子那么大,但杀伤的范围却有好几十米。

  当时我听完她惟妙惟肖的讲述之后,很笃定地说,那跟我才没关系,我又不会去柬埔寨,炸也炸不到我。

  那个时候的我不懂得,其实在太平盛世的生活中,也一样埋有地雷。

  这些地雷是无形的,是看不见的,但它一旦爆炸,带来的伤痛远比那些埋在土地里的地雷还要巨大。

  我清楚地记得,在苏筠凉连字条和短信都没有留给我,就匆忙赶回Z城的那天晚上,天空中忽然电闪雷鸣,下起了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淹没的倾盆大雨。

  我在公寓里像一头困兽一样踱来踱去,已经睡下了的唐元元忍不住叫我小声一点,要是平时可能我还会跟她斗斗嘴,闹一闹,可是眼下我全部的心思都在苏筠凉身上,所以干脆跑到外面的走廊上。

  苏筠凉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但是打通之后没有人接,这更让人担忧,漫长的忙音在我听来每一秒钟都是煎熬,我对着手机喃喃自语:“接电话啊,接啊,筠凉,你接电话啊!”

  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有什么事情不能一起抗呢?我知道你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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